长话短说｜如何看待《罗刹海市》的爆红
长话短说|如何看待《罗刹海市》的爆红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作者 崔洪国
7月19日，著名音乐人刀郎发布新专辑《山歌寥哉》,其中一首《罗刹海市》爆红网络。歌词是这样的：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河水流过苟苟营。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十里花场有浑名，她两耳傍肩三孔鼻，未曾开言先转腚，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美丰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龙游险滩流落恶地，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半扇门楣上裱真情，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岂有画堂登猪狗，哪来鞋拔作如意，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爱字有心心有好歹，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女子为好非全都好，还有黄蜂尾上针。西边的欧钢有老板，生儿维特根斯坦，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这首歌的歌名和内容来自清代作家蒲松龄创作的短篇小说《聊斋志异·罗刹海市》，作品描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国家“罗刹国”，讲述了英俊的少年马骥误入罗刹国，在这个以丑为美的国度里，马骥因为自己的英俊外貌被视为怪物。然而，通过一段奇妙的经历，马骥最终不仅在罗刹国得到了重用，还结识了东海三太子，并娶了龙女为妻。歌曲《罗刹海市》的创作灵感便来源于这个故事。这首歌从歌名到歌词，再到编曲、演唱风格，都极具个性化和神秘色彩，引起了听众的热烈解读，也极大激发了网友们的想象力，歌曲的歌词隐喻诙谐幽默，曲调复古婉转，很接地气，深受草根大众的欢迎，在某平台播放量破25.6亿。
《罗刹海市》的迅速走红首先在于取材的故事性很强。原著中马骥在罗刹国的经历，就如同是一场奇幻之旅。从他被视为怪物，到被人称赞，再到被引荐给皇帝，最后娶龙女为妻，每一个情节都充满了玄幻和离奇。故事中的马骥，不仅具有自己丰富的内心世界，而且在面对困境时的应对自如本身就很有故事性和吸引力。他在面对皇帝以及满朝大臣的质疑时，没有轻易放弃自己的立场，而是选择了接受现状，改变自己，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其次，故事涉及的美丑之辩、外貌与内在、坚持与改变等主题触发了无数人现实中面对的困惑和同感。当这种主题以诙谐幽默的音乐形式表达出来，就有了更强的故事性和吸引力。《聊斋志异》本身就充满了神秘和好奇，玄幻与悬疑。但是读原著的时候，受文化背景和历史时代的局限，很多故事也许听着有趣有味，自己读可能会艰涩无味。这样的故事用刀郎这种歌唱的形式表现出来，又增添了很多隐喻和幽默元素，这是这首歌能够迅速走红，引发听众深思和想象的一个重要原因。
还有一点就是刀郎的声音本身所具有的那种独特的魅力。不管业内对刀郎的歌曲和声音怎么评价，普罗大众喜欢刀郎的声音，喜欢他的歌曲，喜欢他带些调侃的幽默是个不争的事实。这从当年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唱“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的时候就证明了这一点。贴近生活，贴近大众，幽默风趣，好学好唱，不做作，不装，不冷，所以到现在一直广为流传，不管懂不懂音乐，懂不懂歌曲，都可以像模像样的唱上一句“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就如同这首正在继续走红的《罗刹海市》，如果非要找出什么理由，共鸣和喜欢就是最好的理由。
至于这首歌在网络上引起的争议，笔者以为也是正常，也应当抱着正常的心态去看。我们一直倡导“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其实就一首再普通不过的歌曲展开这样热烈的讨论是音乐和文艺之幸。我们平常听到的靡靡之音多，听到的金声玉振少，对这样一首歌曲的热议说明了我们提倡的“百家争鸣”正在回归，特别是文学和音乐等的创作，需要有辨识，需要有不同，需要有个性和争论，否则，就是一潭死水。《罗刹海市》一石激起千层浪是一个好的信号和发端。
歌曲的主题和隐喻、讽刺等，笔者以为也不必生拉硬扯，非要说这首歌曲讽刺了现实，讽刺了社会，与时代主题背离等，有的甚至漫无边际的说这首歌讽刺到了美国和欧洲，这就是典型的生拉硬扯，生搬硬套了。当然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可以那么理解，但是非要伪道学地给一首《罗刹海市》戴上高帽子，或者扣上这样那样的罪名，就有点危言耸听了，有的甚至要网爆或拉出示众，就有点不地道和不厚道了。好在这首歌红到现在，这的问题还是很少数，这是一个好现象。不过就是一首歌，娱乐一下而已，大可不必上纲上线，过度解读。
至于网络上传播最多的说歌曲讽刺了歌坛的谁谁，笔者认为也不必太过当真。还是那句话，就是一首歌，如同写一篇文章和一篇小说一样，有时就是瞬间灵感和情感的激发，苦思冥想未必能写出来，唱出来，灵感来了，就写出来，唱出来，传开了。一首歌承载不了那么多的道义和社会责任，不过就是一种情绪和情感的抒发罢了。所以不管是否有影射，或者影射到了谁，大可不必非要自己去对号入座。如果听众非要去对号入座，那就是费力不讨好。如果当事人非要去对号入座，那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再说刀郎也不至于那么狭隘。人与人之间还是提倡善良以待，提倡包容和多元的。这从所谓被影射歌手在网络上保持缄默就能看出来。即便有些雷同，一笑了之就是了。犯不上，合不着为了一首歌打嘴官司—这就是修养。
有时间还是一起听听这首《罗刹海市》，听听刀郎沙哑、诙谐、幽默的嗓音，挺好听的。
图片、视频来自网络！
崔洪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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